复杂动物

WE SHALL OVERCOME

Decretum

*枪弓言切,微骑姬


*七夕最后一篇贺文,我快累死啦(趴


*既然是贺文,依旧是撒糖




卫宫士郎的记忆始于一场大火。


火舌舔舐着每一寸草木,他闭上眼睛,安静地等着死亡的到来。温度热得像是要把他融化,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回了猫形。


一个人救了他,当他还剩下一丝神智的时候,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流淌着泪珠的黑色眼睛,里面的感激波动地快要溢出来。


“太好了,太好了,还有一个人活着......”他头上的黑色猫耳微微颤动着。


是自己的同类。他放心地昏迷了过去。


醒来之后,那个男人已经将他带到了一个山洞,看上去是男人的居所。他知道了男人的名字,卫宫切嗣。


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,卫宫士郎,叫我老爹就好了。”他看上去疲惫万分,但是眼睛里依旧闪烁着温柔,这让自己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
几年过后,自己知道了那场大火是由于人类驱妖引起的,自己曾愤怒地望着老爹问他为什么人类那么憎恨妖,现在想起来真是无比可笑。


“许多妖是吸收人的灵气才化成人形的,”老爹耐心地和自己解释道。“就算是妖,也是有贪念的。”


“那么人类为什么要害死那些不吸收灵气自己修炼的妖呢?”


“人类是无比脆弱的,他们没有办法分辨好坏是非。即使是美好的事物他们出于畏惧也会毁坏掉。但是许多人类是十分善良的,他们能够接纳妖,”老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出现了一种美好的神情,自己长大之后才知道那叫做憧憬。“我们永远不应该伤害人类。”自己当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

随着年龄的增长,卫宫士郎的修炼愈发成熟,他的老爹经常带着他一块修炼,慢慢地,卫宫士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妖。


“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士郎,”老爹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自己。“我是时候教给你一些东西了。”


自己第一次听到驱妖术的时候是不理解的。“为什么我要学会杀害自己的同类?!”自己用不理解的眼神望着老爹。


“当你遇到那些吸取人类灵气的妖,你就可以杀了它救那个人。”


“为什么我要救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类?!”自己想起那场大火依旧愤恨。


“正义是不分种族的。就算全世界都充满着恶,你也要维护正义。”老爹的语气是自己从未听过的郑重。“即使是妖,也可以是正义的伙伴。”自己想起幼时曾经的理想:


“老爹的梦想是什么呢?”“老爹啊,想做正义的伙伴。”“那老爹实现这个梦想了吗?”“老爹太老了,没有办法做正义的伙伴了。”“那么我来做吧,我比老爹年轻很多,还有很多时间实现这个梦想。老爹的梦想没能实现,就让我来吧!”“好啊,那么士郎从今以后就是正义的伙伴了。”


正义的伙伴,是不分种族的吗?自己想了很久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“我知道了老爹,我会成为正义的伙伴,不论对方是谁。”老爹点了点头,眼里的神情十分复杂。


又过了几年,卫宫士郎的驱妖术愈发熟练,本身的修炼也完善了很多,现在的卫宫士郎,已经可以变成人形了。


“老爹你看!”话音刚落,一个橙色头发的小男孩出现在卫宫切嗣眼前。


“士郎已经可以变成人了啊。”卫宫切嗣也变成了那个穿着和服的大叔,看上去十分欣慰。父子两个人下了山去山下的小镇。


卫宫士郎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人类,十分好奇,于是不停地打量四周。


“原来真的有不可以吃的鱼啊。”卫宫士郎望着塑料袋里的金鱼撇了撇嘴。


原来人间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,自己有点后悔没有早来。


“老爹我想吃这个!”自己指着小吃摊前鱼形状的糕点朝老爹喊道。


“好好好,士郎想吃几个?”


“两个!我一个,老爹一个!”


付了钱,自己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。“好好吃!是红豆馅的!”


“这是鲷鱼烧,”卖小吃的老爷爷笑呵呵地对自己说。“只有夏日祭的时候才有的,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。”


自己牵着老爹的手走过了一条条街道,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,肚子里也第一次除了鱼有了其他的食物。


“不好意思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自己回头,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浴袍的小姑娘,头发梳成漂亮的双马尾,眼睛和蓝宝石一样闪闪发光。


“我叫士郎,你呢?”原来人类这么漂亮吗?


“我叫凛。”小女孩看上去有些脸红。“你的鲷鱼烧是在哪里买的,能告诉我吗?”


“就在那里。”自己指了指一个方向。


“谢谢你!”小女孩绽开了一个微笑,朝一个紫色头发的小女孩挥手。“小樱,鲷鱼烧在那里,我们去吧!”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向那个方向。


人类也和妖一样有着亲情啊,而且都喜欢漂亮的东西。自己突然觉得,人类是一个无比复杂的种族。


“快走吧,烟花大会就要开始了。”父亲笑了笑。“一年只有一次的烟火祭,正好被士郎赶上了呢。”


自己和父亲走到湖边,周围是各种各样的人,有年轻的情侣,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,还有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孩。


“好漂亮!”自己看到第一束在天空中爆炸的烟花,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。老爹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烟花。


烟花放完,所有人都回家去了,自己想走的时候发现老爹还站在原地看着天空,嘴唇微微颤抖着。


“老爹,我们回家吧,我困。”自己揉了揉眼睛,一天的游玩让自己有些想念小木屋里温暖的床铺。


“好的士郎,我们回家吧。”老爹回过了神,但自己发现他的脸上有着两条泪痕。


“老爹你在等人吗?”自己看见老爹依依不舍的样子问道。


“嗯,但是他不回来了。”老爹笑了笑,自己长大了后回想起,才发觉这个笑有多么凄楚。“走吧,士郎。”


那次夏日祭,是老爹唯一一次带自己出去。


第二年,老爹的身体突然变的非常差,自己发现他的灵气已经快要枯竭,换句话说,他快要死了。


“老爹你不要啊,我还想带你去看各种风景,我还想和你一起做正义的伙伴老爹你不要啊......”自己头一次哭的那么声嘶力竭。“老爹你个骗子还说今年夏天再带我去看烟花的!”


“士郎对不起,老爹可能,不能再陪你去人间看烟花了。”他的声音变的沙哑无力,整个身体就和秋天枝头快要掉落的枯叶一般。


“我不要你陪我看烟花啊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!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啊老爹求求你!”自己抓住那只瘦的只剩骨头的手,仿佛能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一般。“不要啊老爹!”


“士郎你要记住,人妖殊途,不管怎样,大多数的人总是没有办法接受妖的,即使你帮助了他们。好好听话修炼,找一个好妖生一窝小妖,这就是我唯一的心愿。”自己记得,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变的更加毫无生气,但依旧无比温柔地看着自己,就和自己第一次看见它们一样。之后老爹闭上了眼睛,嘴里念叨了几个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名字。


“爱丽……伊莉雅……”老爹念这两个的名字的时候十分温柔,就和念着自己的名字一样。


念了几遍后,那双眼睛睁开了,里面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,自己从未见过。


“言峰绮礼。”这四个音节好像耗尽了老爹仅存的力气。老爹费劲地抬起右手,望着自己手背上红色的印记,轻轻地亲了上去,再也不动了。自己慢慢将老爹的手放平,坐在一旁默默流泪,不知道持续了多久。


老爹的骨灰撒在了门前的小溪里,老爹曾经说过,他想和小溪一样,可以流经任何地方。收拾老爹的东西时,自己发现了一个金色的项链,坠子的图案和老爹手背上的印记一模一样。自己后来才知道,这个标记叫做十字架,只有人类的神父或者修女才有资格佩戴。


自己修炼了一年之后,离开了那间小木屋,只带上了老爹的项链和自己的衣物。


自己在外面度过了十几年,认识了很多妖。他们听说了自己的父亲,纷纷大吃一惊。


“你的父亲卫宫切嗣,曾经是最有名的驱妖师,被妖界贬为外道驱逐了出去。十几年前那场大火就是人类为了追捕他引起的。”一个叫做阿尔托莉雅的猫妖说道,她住在山的另一边。“我曾经在人间见过他,他当时在一个叫做冬木的小镇上驱妖,好像是为了救一个女人和她的女儿。”


自己才发觉,对于老爹,自己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东西。


阿尔托莉雅告诉了他很多关于他老爹的事情,让他不由的大吃一惊。


“你的父亲是一个十分冷酷无情的人,不论是妖还是人类,他认为不正确的,统统会杀死。因此妖界唾弃他将他驱逐了出去,但是被他救过的人类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要将他置于死地,后来引起了大火,烧死了很多人和很多妖。”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很复杂。“我对你的父亲没什么好感,但是我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人,或者是一个伟大的妖。”


就算被自己救赎过的人所唾弃,也继续如同圣徒一般拯救着别人,那是一个拥有着怎样慈悲的男人啊。自己突然觉得根本不认识那个作为自己养父的男人。


和阿尔托莉雅告别后,自己来到了人类世界,开始和老爹一样驱妖。自己遇到了很多人和妖,有的十分美好,但更多的是不堪入眼的污秽。自己经常想,若是人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还会像现在一样赞扬自己吗?


“你和十年前的那个妖怪一点都不一样。”自己在酒吧里听到别人这么说。


“哦?怎么回事?”自己扬起眉毛。


“Emiya你是不知道,十年前来了一个驱妖师,黑发黑眼睛,下巴上总是有胡渣,看上去挺帅的。他帮艾因兹贝伦的小姐和她的女儿除妖,结果那位小姐爱上了他,说是要和他结婚一起生活,这在当时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

“那后来呢?”自己第一次听到老爹当年的爱情史,感觉有些好玩。


“那个驱妖师拒绝了,但是那位小姐依旧不依不饶,啧啧,那个小姐听说长得十分漂亮,一双红色的眼睛和玻璃球一样,虽然有个女儿,但是也值了。”


自己喝了一口酒,掩饰内心的厌恶。


“镇子上的神父听说了驱妖师,就请他去教堂,说是要感谢他。正好当时有人去教堂,结果你知道发现了什么?”


“发现了什么?”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,手有些颤抖。


“神父和那个驱妖师接吻了。”


那个刻在手背上的十字架,那条项链,自己终于明白了老爹临终前的眼神。


妖爱上了人类,还是一个神父,多大的讽刺啊。


“人们发现这件事之后找上门去,结果发现了一只黑猫窝在床上,猫耳和驱妖师的头发形状一样。没想到这个驱妖师,竟然是一只猫妖。于是人们准备在广场上施行火刑,虽然不少人被驱妖师救过,但是再怎么说,他也是个妖怪啊。”那人喝了一口啤酒,一点也不内疚地说。“是个人都知道,妖怪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
“后来人们发现那个妖怪逃走了,就到山上去追,结果在半山腰,神父拦住了他们,说那个妖怪从来没有害过人,让人们不要杀他。人们不听,神父就一人抵抗他们几百个人,虽然神父有中华武术,但是还是敌不过那么多人,于是人们把神父捆了起来打算杀了妖之后再杀神父。”


“当人们把神父捆起来的时候,那个驱妖师出现了。神父一见到他就和疯了一样,真是恶心,两个大男人竟然做出那种事,而且还是一人一妖,活该死掉。”


“他们怎么死的?”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,没有拿酒杯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,指甲刺进肉里的疼痛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。


“烧死的咯,人们先把神父杀了然后放火烧了林子。那个怪物再也没有出现过。神父的尸体他好像也带走了,真是恶心。”那个人洋洋得意地讲述完了这个故事。“所以我说,你和那个怪物一点也不像嘛。”


自己喝完酒后,第二天就离开了那个小镇。


若不是老爹的遗言,自己已经将那个小镇那些虚伪的人类开膛破肚。


即使是这样肮脏的人,老爹也要为了他们的生死而背负上外道的罪名吗?自己开始怀疑,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。


然后的几年,自己又路过了很多小镇,但是那里的人们都是一样的虚伪,偶然能够碰到美好的人类,都被茫茫的丑恶掩盖。相比之下,那次夏日祭遇到的人类美好的像是一个梦。


即使有人请求自己帮忙驱妖,自己也总是将那些吸收灵气的妖们放走,然后看着人们因为妖走了感激涕零,妖因为自己放过他们恸哭流涕。


自己已经厌烦了虚伪,不论是人还是妖。


经过十几年的流浪,自己回到了冬木山上。


由于长途跋涉,自己的肤色已经从麦色变得黝黑发亮,头发也从橙色变成了白色。


“士郎你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再次见面的时候,阿尔托莉雅手里的鱼掉在了地上。


“在外面久了,自然和以前不一样。”自己没有和她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,不论是妖还是人,自己都不愿意去他们畅所欲言。


都是一样的虚伪啊。


“你驱妖去了吗?”阿尔托莉雅看见自己的两把剑问道。


“嗯。”


“果然你和你父亲一样啊。”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,看上去十分无奈。“人妖殊途,不论怎样,人类都不会为我们付出真心的。你小心点。”


“我知道了。”自己内心已经将这句话记得滚瓜烂熟,因为事实的确如此。


能够接纳妖的人类,只有那个神父和那两个女人吧。还是因为爱的关系接受的。自己突然觉得,老爹在夏日祭里等待的那个人,就是那个神父。


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才能让老爹如此不能忘怀啊,想必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吧,对于老爹而言。


这段孽缘,也是对老爹的一种安慰吧。人类终究是有这样美好的个体存在。


第二天卫宫士郎下了山,来到了那个曾经举办过夏日祭的小镇上。


人群熙熙攘攘,没有在意披着斗篷的自己。


“大小姐想去哪里呢?”他听到一个有些轻浮的男声问道。


“去给小樱买她喜欢的鲷鱼烧吧。”自己不由得回头,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姑娘,绑着双马尾,眼睛依旧和初见时一样湛蓝,整个人都和初见一样美好。


“大小姐真是健忘呐,只有夏日祭才会有鲷鱼烧的。”她身边跟着一个蓝头发的男子,头发因为过长被绑成了马尾,看上去有些可笑。自己转身的时候,正好撞上了一个人。


“嘿你怎么看路的!”那个人气愤地吼道。


“对不起。”自己帮忙捡起东西后正准备离开,却被那个人拉住。


“撞坏了我的东西就打算逃掉?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!”那个人拉住自己的手臂,虽然自己可以轻易挣脱,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无法使用妖力。那人看见自己什么话也没说,便手伸到自己面前,准备拉掉自己的兜帽。


“慢着,”那只手被一杆红枪拦住了,自己抬头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。


“他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,你还要刁难他,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行为吗?”轻浮的语气瞬时间消失,他听上去像是一个正义的英雄,自己觉得更加可笑。


“你管什么,这是你的事吗?”那人试图推开男人,却被挡了回去。


“作为远坂家的护卫,保护村民正是我的事。”男人说完转向自己。“你可以走了。”那副救世主的口气,听上去和自己幼时一模一样,现在听上去是无比的愚蠢。


自己转头就走,留下男人和那个人。一旁的群众也四处散开。


天色已晚,自己正打算回去,在村子和山的交界处,自己又一次遇到了那个男人。


“喂,现在晚了,不能上山去。”他拉住自己的手臂。“你不是今天早上的那个人吗?”自己没有回答他。


“没有听到吗?现在不能上山去,”那人的口气听上去有些火大。“晚上妖都出来了,你去就是送死。”


“你怎么知道所有的妖都会害人?”


“我怎么知道,你他妈在开玩笑呐!”那人一脸看弱智的眼神看着自己。“这个年头驱妖师这么少,出了什么事谁都救不了你,快回家吧。”


“我家就在前面,”自己觉得有些好笑。“我在那住了那么多年,一点事都没有。”


“你家旁边全是妖你知不知道?!你该谢谢老天爷,没把你送去喂妖吃!”那人瞪着自己。“幸好你碰上我,我懂一点驱妖,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


“我这么多年都没事还需要你来送我?”自己突然觉得这个人类有点意思。“更何况,你怎么知道我不懂驱妖?”


“驱妖的都要露出自己的脸,你他妈天天带个兜帽,驱个屁妖!”那人笑了一声。


自己只好掀开兜帽。“可以了吧,我懂驱妖,只是喜欢带个兜帽而已。”那人盯着自己的脸细细地看,最终还是没有同意。“我送你回家,做好人就做到底,正好今天晚上我不当班。”说完拉起自己的手就走,他的力气大得吓人,自己没办法挣脱。


在路上他一路唠唠叨叨,自己很快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库丘林,在远坂府当护卫。“本来我是在教会当帮手的,后来大小姐带我去了远坂府。”那个双马尾有着蓝色眼睛的大小姐,是镇子上有钱人家的女儿。“大小姐可好了,每次都记着给她妹妹买东西。”他一脸骄傲地说,活像备受主人喜爱的犬科动物。


“你和我很熟吗说这么多?”自己听着他不停地讲,觉得有些聒噪。


“说着说着不就熟了。”他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自己不情愿的意思。狗的智商就是这么低下吗。自己头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。


到了自己家,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“没想到山上还有这种好地方。”他望着自己曾经和老爹一起修炼的湖。“你会钓鱼吗?”说完变魔术般拿出一根钓鱼竿,坐在湖边钓了起来。


晚餐是他钓上来的鱼,自己烤的,他吃了自己的两倍多。“你手艺比姑娘的还好!”自己有些庆幸阿尔托莉雅住在山的另一边。


吃完晚餐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,自己转过头。“喂你怎么还不走,再不走,妖就出来了。”


“老子行得端坐得正,没做过亏心事,妖根本就没有理由来找我。”他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,翘着二郎腿看天上的星星,自己没办法只好坐在他旁边。


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转头问自己。


“Emiya,你叫我Archer就可以。”


“Archer,你以为是洋人神话啊!”他哈哈大笑起来。“你是Archer,老子就是Lancer!”自己没理他。


他笑够了之后又开口了。“你一直住在这里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一个人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这样吧,老子每天都来钓鱼,作为报答,你烤鱼。”他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。“怎么样Archer?”


“不怎么样。”自己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。


“这样吧,我们划拳,你输了就照我的做,我输了就听你的,公平了吧?”


自己宁愿和他打一架。


“那么我们打一架来决定吧。”他突然又说道。


“嗯。”正有此意。


月光下,两个人掏出了自己的武器。自己的是两把颜色不一的刀,库丘林则是那杆红色的长枪。


正准备开打的时候,库丘林突然停下了。“有妖气。”他跑到自己身前,好像在保护自己一样,可笑。


这时候一旁的树丛里跳出了一条狼,绿茵茵的眼睛,自己明白他快要修炼成人形了。


“把你身边的人类给我,我就走。”他对自己说道。


“自己不安心修炼,靠着人类的灵气修成人形,和人类吃饲料长大的家禽有什么区别。”自己回了他,正准备出手的时候,狼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。


“面对妖的时候你还能走神,”库丘林的长枪已经刺进狼的胸口,鲜红的血和他的眼睛一样。“装作是Archer的盗版商。”


“不用你来我也能解决它。”自己将短刀又一次拿了起来。“别废话,开打吧。”


“我刚刚救了你的命,所以应该是我赢了。”库丘林抽出长枪,自己注意到上面的鲜血已经消失。“所以你听我的。”


自己想起老爹的教诲:不能违背就过自己命的人。


“好吧,你赢了。”自己将干将陌邪放回刀鞘里。库丘林看上去十分洋洋得意。“那么明天见。”然后下山了。自己望着他的背影,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天真到傻气。


这真的是人类么?


从那以后,库丘林经常在夜晚的时候来到自己家门前,他钓鱼,自己烤鱼,然后两人坐在池塘旁看着天上的星星,就和尘世间的兄弟一般。


他常常谈起很多事,大多都是镇上的琐闻,自己也饶有兴致地听着。


也许是自己太过孤独了吧,才会对这种自己本不以为然的东西愈发感到珍贵。就像老爹又回来了一样。


“喂Emiya,”自己回过神来,看见库丘林的手在自己眼前挥来挥去。“你在想什么?”


“没什么。”自己回过神来。他不是老爹,他是一个人类。


库丘林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,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。“你知道吗,大小姐问起我你是谁,我和她说是你是我的朋友,她还想要见你一面嘞。喂,她不会对你有意思吧?”


“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吗?”那个小姑娘吗,怎么可能。自己暗自嗤笑了一声。她只是太孤独了而已吧。


“喂说真的Archer,你是时候找个人了,老子认识不少漂亮的小姑娘,要不给你介绍一个,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。”


“第一,我们不是兄弟;第二,我和你这条色欲熏心的狗不一样,我现在对结婚没有兴趣。”自己白了他一眼。


我可是妖啊,怎么可能找一个人类生活。自己想起老爹的故事,内心又不由得难过起来。


“喂说了多少次不许叫老子狗!”库丘林突然扑向了自己,自己的背冷不丁地靠在地上,对上了那双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的眼睛。


突然气氛变得尴尬起来,自己可以感受到他鼻子呼出的温热气息,以及大腿接触的温度。自己的脸突然像火烧一般变的滚烫,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情感正在自己心里蔓延喷薄。


就这样维持了几秒后,库丘林放开了自己,他看上去有些异样。


“对不起Archer。”说完后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,连他的红枪和鱼竿都忘了拿。


自己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气,试着平静下来,然而那种感情依旧肆意地勃发着,就如同生了根一样。


想要让他留下来,永远呆在自己身边,不想让他离开.......自己突然有了想要和他托盘而出一切的冲动。


即使自己是异类,也希望他能够接受自己。这种可笑的想法突然涌现在自己脑海里。自己连忙回到屋里现出了原形,盘腿坐在魔法阵上修炼。心中却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。


这到底什么。


几天后,库丘林都没有出现,自己也没有去镇子上找过他。


他依旧和之前一样,白天修炼,下午拜访阿尔托莉雅,晚上烤鱼。什么都没有变,但他觉得心里空空的,少了点什么。


“你最近心神不宁的,”阿尔托莉雅盯着自己。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
“没什么,一切都正常。”自己思考了很久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。“Saber(这是她在人间的化名),如果你突然想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,那说明了什么?”


少女愣了一下,然后脸红了。“士郎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。”


“啊?”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
“这是爱吧,我看过很多人类都因为这个苦恼,说是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什么的,人类管这种感情叫爱,当然了,妖之间也有这样的。”少女的脸已经红的和大虾一般,她一向正经,谈起这类话题的确很让她害羞。“士郎对哪个妖有这样的感情了啊,我以为你最近一直都在修炼。”


“没什么,只是问一下。”自己急忙扯了个谎蒙混过关了。“从老爹的日记里看到的。”


出乎自己意料的,少女的眼中涌现了浓浓的伤感。


“这样吗,”少女勉强笑了一下。“你的父亲对于那个神父,已经到这种感情了啊,也不奇怪。”


“这怎么说?”


“他曾经拒绝了那位小姐,就是因为那个神父。”少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。“可惜了那位小姐的一片真心。”


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,准备起身离去,突然又转过身。“那个神父的名字,你能告诉我吗?”


“绮礼,言峰绮礼。”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,声音飘渺地和森林里的烟雾一般。


自己回到家时,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

“嘿,我把鱼竿和死棘落在这里了。”库丘林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。想必是讨厌自己了吧。自己嘲讽地想到。


天已经黑下来了,自己将鱼竿和死棘递给他。“谢谢。”他的语气很生硬,但是却没有走的意思。


自己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僵持了一会。


最终还是他开口了。“我是来钓鱼的,可以吗?”


“可以。”自己没有想到会是这句话,还没来得及反应,准许就已经脱口而出。他便坐了下来,长发遮住了他的脸,看不清表情。


晚上还是自己烤的鱼,两个人坐在一旁吃着。这一餐很安静,他一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默默地吃。


最后到了他走的时间,他起身,自己也起身。


“鱼很好吃,谢了。”他挤出一个笑容,看上去很僵硬。


“不用。”自己觉得可能就这样结束了,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

“那么我走了。”他转过身去,自己突然觉得十分痛苦,就像老爹走的时候一样,只不过这次自己已经无法哭出来。


自己转身的时候,手却被拉住了,指尖的温度和盛夏的阳光一样滚烫。


“我知道可能你一点也不在乎,但是我还是要说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变了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
“我喜欢你,Emiya。”说完自己被他拉到怀里,毫无防备地被他的嘴唇封住自己要说的话。


他的嘴唇和他的指尖一样滚烫,仿佛都被他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的火焰熊熊燃烧过一般。自己没能挣开他的束缚,理智也向自己内心的情感屈服了。


即使他是人类,自己是妖,依旧无法阻止自己同他有着同样的情感。


这真是愚蠢透顶却又美好的东西啊。


许久,他放开了自己,望着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,眼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狂热。


“你知道我是什么吗?”自己做出了从未有过的鲁莽决定,白色的猫耳出现在了头顶,长长的尾巴也在身后游荡。


“我是猫妖。”


自己已经做好了被他杀死的准备,安心地闭上了眼睛。


许久,自己的猫耳却被一只手温柔地抚摸,自己不可思议地抬起头,却看见了那双酒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和老爹一样的温柔。


“老子不在乎,老子只知道,老子喜欢你,就这么简单。老子不管你是什么。”平常自己嘲笑的自称,此刻却让自己久违地笑了起来。


老爹,原来,这个世界除了你的神父,也能有能够接受妖的人,比如他。


“你不是说妖都害人吗?”


“谁说你不害人了,你害的老子这几天脑海里没有其他的东西。”他一把横抱起自己,朝自己的木屋走去,酒红色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强烈的情感。


当他脱下自己的和服的时候是那么着急,自己却任凭他粗暴地亲吻自己,双手不安分的自己身上游走,自己清楚他想干什么,但却无法拒绝。


自己想要藏起自己的尾巴的时候却被他制止了。“你这样子就很美丽。”他的呼吸听上去和重病病人一般粗重。


他进入的时候自己觉得仿佛被撕裂了一般,他感受到了,便轻柔地爱抚着自己颈部,像是在安抚猫咪一般。“放松点,Archer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对于自己有着魔力一般,自己竟真的放松了下来,双腿也不自觉的环绕上他的腰,想要让他更加靠近自己。


“啊……Lancer……”自己的声音突然变的这么甜腻,色情到不堪入耳,只好羞愧地别过头。


“Emiya,你的确是个害人的妖精。”他的声音如同赛壬女妖般蛊惑着自己。


一整夜都是这样度过的,自己记不得多少次叫出他的名字,只是记得他嘴唇的触感和炽热的体温,以及同自己交缠在一起的肉体。


一早起来,印入眼帘的是他散落的蓝色长发,同自己短短的白发比起来,他的蓝发如同瀑布般柔顺。


“早安,Emiya。”他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。“你昨天晚上,和我印象中的那个人简直是天壤之别。”他句末的语气让自己回想起了昨晚自己紧紧禁锢着他的双臂,为了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。


“闭嘴你这条色狗。”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,虽然语气依旧和往日一样严厉。但他只是继续一脸深意地盯着自己,好像已经把自己看穿一样。


“比起现在的你,昨天晚上的那只猫咪我反倒更喜欢。”他勾起自己的下巴,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脖颈一路向下,自己苦于没有力气,只能任他摆布。


“大早上就要发情,你真是——”自己的语句支离破碎,一半是由于疲劳,一半是因为他封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

“春天到了,猫不是会发情吗?”他扣住了自己的手,整个人骑在自己身上。“我是来帮你解决的。”


可恶,这条色狗。但自己也只能在内心里这么说说,实际上还是任凭他摆布。


后来的几个星期都是如此,他傍晚时分来到池塘,自己布好结界开始修炼,他就在一旁钓鱼,修炼完毕后自己烤鱼给他吃,晚上试着分开睡但一次都没有成功过,白天做好早餐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久而久之竟然和凡人的老夫老妻一样。


“你天天来不烦吗?”自己在见识过他的厨艺之后没好气地问他。


“怎么会,和你呆在一起,从来不会烦。”他清理完灶台之后突然靠在自己肩上,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腰。“倒是你这个表情,实在太过犯规啊。”


“闭嘴。”自己吼了他一声,但是猫耳却被他温柔地抚摸,感到很舒服,于是将干将莫邪放了回去。


“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。”突然自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,大脑都来不及反应。


“当然能一直这样下去啊,只要有老子在,老子就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。”他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颈窝上,感受着他胸口的温度。


“切。”自己虽然这么说,但依旧靠着他。


要是真的能这样就好了啊,不过,想必老爹当年和那个神父也是如此吧。自己脑海里突然闪现这个念头,不由得有些害怕,抱紧了眼前的男人。


“怎么?被本大爷感动了?”库丘林愣了一下,拨弄着自己的尾巴。


“……滚。”


又过了这么几个星期,自己白天去了镇子上,没有告诉他。


“喂,你们听说了没?”“听说什么?”“远坂家那个蓝头发的侍卫,最近像着了魔一样天天去山上。”自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。


“怎么会,山上不是有妖么?他怎么还敢去?”“他会驱妖,说不定是去驱妖去了,这么大的小伙子了,也应该成家了吧,听说远坂家打算给他找一个好姑娘。”“是吗,真是可喜可贺,全镇子的姑娘都挺喜欢他的,又会驱妖又是护卫,长得也一表人材。”“哎,不知道谁家的姑娘有福了。”


姑娘吗?自己突然想起来,人类是注重血缘传承的。


他这么喜欢小孩子,一定很想要一个吧,但是自己给不了他这个。


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到了山上,坐在修炼阵里。


到了傍晚,他第无数遍的听到了那个声音。“我回来了。”


自己头一次没有在旁边修炼,只是坐在他旁边看他钓鱼。


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他转向自己。


“没什么。”


晚饭还是烤鱼,他狼吞虎咽,看上去饿坏了。


“大小姐最近总是吵着要她父亲给她买项链,她父亲终于同意了,但是大小姐突然又说不要了。”库丘林提起远坂家的小女孩,脸上一片温柔。“小孩子家的脾气真是奇怪。”


“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小孩子。”


“当然了,小孩子嘛,不和大人一样有那么想法,单纯很多。”他一脸兴奋地说。


“今天我去镇子上了,他们说远坂家正在打算给你招亲。”


他一听立马火了。“那些人嘴碎的很,理他们干什么。”他直直盯着自己。“来一个老子推一个,就不信整个镇子的姑娘都推了,他们还能让老子结婚。”


“切,”自己嗤笑了一声,他看上去很生气。“干吗,老子就是这么想的,老子都说了,老子只喜欢你一个人。”


“你这么喜欢小孩子,我又不能生,倒还不如找一个姑娘。”自己的话听上去有些酸溜溜的。


“你吃什么醋,”库丘林听到这句话反倒笑了起来。“虽然很喜欢小孩子,但是和你比起来,算不了什么。”他起身坐在自己旁边,抚摸着自己的尾巴(他知道这样能让自己开心)。“她们那些姑娘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。”


“你的手上全是油,脏死了。”自己扭过头去,内心里虽然很感动但没有表现出来。


“老子刚刚说了这么让人感动的话你竟然只有这个反应!”他虽然听上去很生气,但手依旧钳着自己的腰。


自己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,这条蠢狗竟然看不出来。


再到后来,自己去镇子上,听到了人们谈论远坂家的侍卫扬言没有娶亲的打算,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丝笑容。


这个蠢货,非得让大家都知道他才开心是吗。自己不得不承认,还是蛮开心的。


有一天傍晚他提早到来,表情十分复杂。

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自己问道。


“快收拾东西,我们走。”自己这才发现,他的死棘上挑着一个布包,看上去鼓鼓囊囊,想必放了衣服细软。


“他们发现我了吗?”自己想到过这一天的到来,但没想到会这么快。


“远坂家家主被杀,只剩下大小姐一个人,另一个村的村民想要侵占这块地方很久了,他们那里有驱妖师,想必会发现你的。”他一脸凝重。“快走,大小姐的马车就在山下。”


自己连忙走进屋子,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带上老爹的遗物,还没有忘记把自己的妖气抹灭干净。


“去哪?”


“另一个镇子,大小姐在那里有一栋宅子,她知道了你的身份,是她提出来带你走的。”库丘林看见自己收拾好了,撒了一把铁屑,修炼的魔法阵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
“我检查过了,其他的妖全都走了。”自己刚想到阿尔托莉雅,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

“走吧。”自己彻底安心了。


坐在马车上,自己隐约看见了冬木镇,往日的生机勃勃变成了一片肃杀。


“不用担心Archer,库丘林和我都会保护你的。”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,但是十分冷静。


“多谢。”自己展露了一个笑容,她也微笑了一下,但看上去十分忧郁。


父亲被杀了,是个有情感的生物都不会开心起来啊。


很快,马车到达了另一个小镇,自己已经看不见冬木镇或者冬木山了。


“就是这里。”女孩说完下了马车。“虽然有点简陋,请不要介意。”


“已经很好了。”库丘林下了车,自己也跟着下去了。


房屋虽然看上去十分古旧,但是意外地整洁。“这是我父亲徒弟的房子,他很久之前去世了。”少女提到自己的父亲,不由的哽咽了一下。“这栋房子本来是用来娶亲的。”


房屋的装饰虽不算华丽,但看上去十分简洁。坐落在深山里,但周围山清水秀,也算是个风水宝地。


“这房子打扫一下就是很好的地方了。”自己看着灰尘不免有些头疼。于是三个人一齐动手开始打扫。少女虽说是大小姐,但干起活来干净利索,这让自己刮目相看。


打扫的时候库丘林叫了一下自己。“看我发现了什么。”八成是什么色情刊物吧。


进到房间自己反倒有些吃惊,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,一旁还放着一本《圣经》。


“估计住在这里的人是个神父吧。”库丘林耸耸肩,他对宗教一窍不通。


自己有些好奇,抹干净灰尘打开那本圣经。


“愿主保佑我收到世人诅咒的爱情并原谅他忠诚的信徒。”烫金的字体如今已经变成黑色。下面的署名是言峰绮礼。


言峰绮礼。自己突然想起了


这是他准备和老爹一起生活的地方吗?自己能够想象老爹躺在榻榻米上抽着水烟的样子,一旁有着一个带着十字架项链注视着老爹的男人。


可惜没能实现啊……如果他和老爹在一起,老爹也能活久一点时间,不至于郁郁而终吧。自己打开包袱,从里面拿出那个十字架项链,小心翼翼地夹在圣经的扉页。


老爹也算是能够来到这里和那个神父一块了。


库丘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。“出了什么事吗,Emiya。”


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一个故事。”自己转过头抱住了库丘林。“但是这个故事没能结束的有点早。”


在这个宅子里住了几个月后,远坂凛准备到不远的镇子上去探望自己多年未见的妹妹间桐樱,并同间桐家一起居住。


“这个地方就留给你们了,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库丘林找我。”远坂凛踏上马车,望着自己的侍卫。“好好照顾Emiya啊。”


“不用你吩咐我也会做到的大小姐。”库丘林说完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。蠢狗就是这么蠢。自己无奈地想着。


“再见了,远坂。”自己挥挥手,有些不舍这个小女孩。


“再见了Archer,库丘林就劳烦你照顾啦。”远坂凛挥挥手说道。


马车渐渐远去,库丘林转向自己。“那么,老子就今天就开始照顾你了,就等着享受吧Emiya。”


“狗还能照顾别人,先学习好怎么才能打扫干净吧,做饭这种事,就不难为你了。”自己走进去,留下库丘林一个人跟在后面发牢骚。


老爹没能在这里和那个神父生活,自己和库丘林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,也算是圆了他们的愿吧。自己突然觉得是一种宿命。


这时候库丘林突然抱住了自己。“干嘛蠢狗,很热。”


“能和你一直在这里生活,真是太好了。”他鼻子里喷出的温热气息呼在自己的脖子上,感觉痒痒的。


“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不打扫了!”“哈老子明明是侍卫为什么要打扫!”“想今天晚上一起睡就快点去打扫。”“这明明是老子说了算的事情!你这条暴力猫!”“哦?那么今天晚上分床睡!”“好好好老子现在去打扫可以了吗烦死了和个管家婆一样!”


卫宫士郎的记忆,终于从炽热滚烫的红,变成了明亮温柔的蓝。




THE 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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